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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呆立在原地,脑海中前世刑罚的细节愈发清晰。
盐矿洞口的凄惨景象不断浮现,她望着石壁上那缓缓渗出的血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晨光如浓稠的血色颜料,在渗血的石壁上晕出诡谲的暗红色,那颜色似要滴淌下来,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
安陵容捻着指尖咸涩的血盐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刺痛让她清醒,前世盐矿洞受刑的囚犯惨叫声如魔音穿透记忆,那声音尖锐得似要划破耳膜,那些被盐水蚀烂皮肉的人,最终都化作白骨堆在景仁宫地窖里。
她曾在某个无人的深夜,想起从舒太妃处偷学的祝由术,心中默默想着,也许在绝境之时,这法术能派上用场。
"主子快看!"宝鹊突然扯住她袖口。
地上倒流的血水正缓缓退向东南角,那暗红色的液体流动的声音似是低沉的呜咽,砖缝里隐约露出半块青玉腰牌。
安陵容用簪子挑起物件时,冰凉的玉料触手,寒意瞬间传遍指尖,上面赫然刻着"景仁宫"暗纹。
冷宫漏风的窗棂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冷宫中格外清晰,似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号。
小顺子裹着沾满煤灰的杂役服钻进来,袖口还沾着御膳房新蒸的枣泥糕香气——这恰是安陵容昨日吩咐他打探消息时约定的暗号。
慎刑司有个神秘的太监,听闻与冷宫的一些事有潜在联系,只是一直未曾得见。
"奴才发现宝莺姐姐寅时三刻往北五所去了。"小顺子压低嗓子时,喉结上那道蜈蚣状的烫伤疤痕微微颤动,"她往井里扔了个扎满银针的布偶,上头还贴着您的生辰八字。"
安陵容将腰牌按在渗血的石壁上摩擦,玉面逐渐显出被药水遮掩的凤尾花纹。
这是皇后赏赐心腹才有的纹样,前世她跪在景仁宫青砖上接赏时,曾亲眼见过剪秋腰间晃着同样的流光。
"主子,血水开始凝固了。"宝鹊突然攥紧她的手腕。
那些暗红液体在八卦图案中央聚成漩涡,石壁机括声突然变得急促如暴雨,那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
安陵容盯着掌心随温度变化忽明忽暗的血渍,突然将玉牌狠狠砸向紫微星方位。
裂开的玉牌中滚出颗蜡丸,展开的纸条上是用左手摹写的佛经。
安陵容对着晨光细看,朱砂描摹的"南无阿弥陀佛"第二笔比寻常多出个钩——这正是皇后每逢初一十五抄经时,为防笔迹被识破刻意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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