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往日说一个字‘脏’便是他的忍受极限,现在多加一个‘很’字,可见他此时究竟有多嫌弃。
赤貂闻言霎时瘫软了背脊,幽怨的在地上翻滚。
季则尘仔细的将手指擦拭干净,又浇着一旁澄清的水,每一寸仔细地洗着。
他垂着眼睫,遮敛住漂亮的白泛淡金的眼瞳,温声问道:“里面是何物?”
天寻垂头答道:“回主人,是江曦院唐氏不小心落在玉林道上的手帕。”
“哦?”
他浇水的动作一顿,缓缓掀开薄薄的眼皮,微翘的眼尾如水墨一笔勾勒形成,玉白的面上带着丝丝缕缕的怜悯。
他轻‘唔’着在脑中回想,却没有任何一张脸能匹配上。
天寻道:“跟着老夫人从南江接回来的表小姐,唐袅衣。”
“唐袅衣。”季则尘歪头觑赤貂,三个字似在唇齿间蠕出缠绵的情意。
天寻点头:“主人的表妹。”
青年颔首:“表妹啊……”
他还是未曾想起是谁,也并不在意是谁。
听出主人腔调中的情绪,天寻也不再纠结,继续道:“里面是合欢花。”
谁都知晓季府因为他对此花有敏症,不允许出现此物。
一个外来的姑娘更应该谨记忌讳,而不是随身携带禁物。
他低声莫名笑出了声,眼眸弯成促狭的弧度,轻声地压着腔调问:“除此之外还有呢?”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