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讨不成了,但是老子活下来的话,给你烧个充气娃娃。”他摸了摸对方的战术背心,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是张皱巴巴的全家福,照片上的爹娘还在笑,背景是老家的竹林。
“东子,把他的狗牌扯下来。”王学礼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攥着从通讯兵那儿扒来的备用弹匣,金属表面结着层薄霜,“营长说战后要统计编号,咱预备役的弟兄,就算喂了狼,也得让花名册上有个响当当的勾。”
远处的炮击仍未停止,火光映得战壕壁忽明忽暗。
马大山蹲在一具尸体前扒拉装备,突然开口:“班副,您说咱第一波防线……是不是跟筛子似的?”
王学礼啐掉嘴角的烟蒂,早冻灭的烟头在雪地上烫出黑印,他踢了踢脚边的诡雷绊线,细铁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筛子?咱是楔子,钉在锈铁山的楔子,等会儿感染者踩上来,保管让它们知道,楔子虽小,能崩断狼的牙。”
第二道防线位于锈铁山中段,地势更高,战壕却挖得潦草,深度只有区区不到一米。
工兵没想到第一道防线崩得这么快,冻土上的工事还没加固就已投入使用。
但这个阵地的守备力量还算充足,步兵大概有着40多个,两辆号称“陆战之王”的96a主战坦克,呈犄角之势卡在战壕后方的土坡上,履带碾碎的积雪混着柴油在地面冻成紫黑色硬块。
三辆九二式轮式步战车呈倒三角拱卫在坦克两侧,炮长舱口伸出的热成像仪转台“咯吱咯吱”响,像老木门在风雪中摇晃。
王学礼用力拍了拍步战车的装甲板:“步战车听着!侧裙板放下来,别让感染者钻空子。
驾驶员在舱内比出的OK手势却被王学礼用手敲在玻璃上:“驾驶员你比个球的OK?把夜视仪调成雪花模式,老子刚才差点被伪装成雪堆的畜牲咬掉鼻子!”
然而,驾驶员却隔着防弹玻璃继续比了个鬼脸,换来王学礼一声笑骂:“笑个球!把穿甲弹链上满,等会儿让畜牲们尝尝咱预备役的‘饺子’,穿甲弹当馅,诡雷当皮,管饱!”
晚风突然变急了,卷着战壕里的弹壳和碎冰呼啸而过。
黄旭东往空弹匣里压子弹时,听见王学礼蹲在战壕角落独自嘟囔:“班长,您放心走……咱班的弟兄,没一个会当孬种,保准让您在底下不孤单。”
没人接话,马大山缠红布条的手指在发抖,张辉对着步话机的骂声低了下去,借着远处的火光,黄旭东看见每个人睫毛上的霜花都在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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