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发被血粘成绺,滴落在雪地上的血珠正慢慢渗进冻土,像朵盛开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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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棕色羽绒服的壮汉被子弹击中锁骨时,正盯着远处围墙上的铁丝网,想着如果能抓住那根歪掉的铁丝,或许能割断绳子。
剧痛让他猛然回头,看见开枪的士兵正慌乱地调整枪口,睫毛上挂着的霜花在颤抖。他张了张嘴,想骂句脏话,却咳出一口血沫,温热的血滴在下巴上,很快被寒风吹凉。
身体晃了晃,他突然用被绑住的双手撑地,竟想站起来。
军官脸色瞬间阴沉,破口大骂开枪的士兵:“你他妈怎么开的枪?这点事都办不好!”
开枪的士兵是个娃娃脸的年轻人,入伍刚满一年,此刻正握着枪的手不停地抖,扳机护圈在掌心压出红印:“对、对不起长官,我、我看见他的眼睛……”话没说完就被军官踹了一脚,膝盖磕在冰面上,疼得他眼眶发红,却不敢出声
军官骂完,迅速给手枪上膛,快步上前,站到壮汉面前,枪口直直抵住他的额头:“下辈子别当逃兵了,当逃兵死了,都没抚恤金。”
壮汉跪倒在地,他左肩胛骨已被打碎,破碎的骨片压迫着神经,让整条左臂失去知觉,只能用右肩抵着地面,脖颈绷出青筋,脸上满是恐惧和哀求,连连磕头:“长官长官饶了我吧,我…我是鬼迷了窍,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可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壮汉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眉骨因肌肉紧绷挤出深刻的褶皱,子弹穿透额骨时发出类似熟瓜裂开的闷响,弹头从枕骨下方穿出,带起的碎骨渣和脑组织溅在坑壁的冻土上,形成拳头大小的血窟窿。
他的身体在冲击力下向后平躺,羽绒服拉链被坑沿凸起的冰块刮开,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毛衣。
飞鸟惊起的扑棱声惊醒了张涵。
他看见雪片正落在那滩血泊上,瞬间被染成粉红色的泡沫。
未被射杀的难民们挤作一团,有人把脸埋进臂弯呜咽,有人用额头抵着地面祈祷,最年轻的男孩还在徒劳地挣扯绳索。
张涵赶忙低下头,拖着伤腿加快脚步,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远处传来军官的命令:“继续枪决,这些都是可耻的逃兵。”
张涵身子一颤,他有些不明白,人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家财万贯吗?
又或者是为了妻妾成群?
还是为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