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它不足为外人道也。
季衔山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即使现在情绪再崩溃,他也没有对宋叙吐露过哪怕一个字。
宋叙绞尽脑汁,才勉强劝住冲动的季衔山。
他在宫里待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宋叙不好再继续逗留,但看着季衔山那副失神的模样,宋叙还是有些不放心。
还是季衔山开口劝他:“宋老师,你回去吧,我已经无碍了。”
宋叙轻叹:“那臣就先告辞了。”
“嗯。”季衔山用手掌遮住眼睛,急促的呼吸却暴露了他的心绪,“还有,方才问你能不能不去羌州,是我情急之下的气话,你莫要因此为难。”
宋叙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季衔山。
幼时那个跌跌撞撞跑进母亲怀里撒娇的孩童,与此时这个痛苦自哀的青年身影,几乎完全无法重叠在一起。
宋叙一直不相信老师文盛安致仕前对他说的那番话,但看着这一幕,那番话就自然而然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至尊母子,与寻常人家的母子,岂能一样?你所看到的太后和陛下的关系,也许只是太后想让你看到的。
-娘娘只有陛下一个孩子,但娘娘是君父,陛下却非太子。
-国朝可以有二十年不掌权的太子,焉有二十年不亲政的天子?
“臣知道了,陛下也要好好保重,莫要再像以前那样贪凉多吃冰碗。”
季衔山声音里带出一点儿笑意:“宋老师,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而且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辞别前的叮嘱?你还没离开京师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