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暗流259

是开头，往后阿呆不知道还要受多少刁难。二哥，你切莫让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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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晗剑眉轻蹙：“还叫她阿呆？不怕雪千色淹死在醋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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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要对她改称呼，我还真做不到……以后我会注意的。”谢轻云苦笑，“出了这样的事，我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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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伤痛可以安慰，有些伤痛则只能靠时间。与其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不如多给她些时间和空间，等她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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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二哥，我心中有个疑问。虽说你们相识日久，可你们只见过几次面，寥寥无几的书信往来也多由旁人代笔，还只说正事，连句问候都没有。可她……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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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晗望着雨幕，面有愧色：“那夜她刚苏醒，神思不清，错把我当成了顾长风……我……我和她……对不起！我知道你心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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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空气变得稀薄而静默，犹如回到了天地初开的时候，连微小的生物也没有，只有云随风飘，日月生光。在谢轻云的胸膛因缺氧而快窒息时，声音回来了。他重新听到了心的跳动声，虫的低鸣声，雨的淅沥声和飞蛾被火烧死时的滋滋声。他感觉他的身体正在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溶解，一点一滴，缓慢地渗出皮囊外，滴落在大地上化成一滩血水。他想就那么倒下，从此不理世事，长眠不醒。可他不能，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完。必须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然，他怕自己下一刻便会将霜月捅进胸膛，一死百了。奈何，身体空乏，他始终挪不动脚。很久很久之后，他才蓄够了说话的力气：“既娶了她，便要好生爱护她。若有一天你让她伤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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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怎样？会杀了我给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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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云的身子晃了晃，整个人透着一种蚀骨的悲寂：“我哪儿敢。”他感受着雨水带来的寒意，心脏不受控制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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