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摘星4

带着云起继续过闲散皇子的逍遥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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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杨柳渡，继续往前走，有一处山谷。山谷里住着几户农家，常年靠打猎和耕种为生。穿过山谷，便是官道。柳翩翩挎着简单的包袱，等在必经的路口。她卸了脂粉，着淡粉色罗裙，立于桃花树下，人比花娇。“主子。”她唤道，“翩翩恭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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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会来。理由？别跟我说你怕死。你若贪生怕死，就不会替人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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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死，我怕被人践踏，怕活得没尊严，怕到死都不能挺直脊梁。既然贤王殿下给我机会改变命运，我焉有不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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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是贤王？我不记得我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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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杨柳渡有人知道您的身份，我就有办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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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你想清楚了，跟了我也未必能达成你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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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试一试就放弃，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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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胆识！我没看走眼！只要你助我完成大业，荣华富贵，自由名分，我都可以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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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贤王殿下！翩翩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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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要上路，忽然从路旁的草丛里钻出来一个衣着褴褛，瘦骨嶙峋，弓腰驼背，须发如草的老人。他太老了！已经到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掉的年纪。他太瘦了！瘦得力气大的人吹口气，就能把他吹出去二里地。他背着半背篓露水未干的野菜，左手握着四五枝颜色娇艳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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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翩翩蓦地想起，也是这样的季节，她年迈的祖父也曾篱下采花，插在她乌黑的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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