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凤鸣九霄裂云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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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血线缠心

九重天墟最底层的无间戏台震颤不息，燕惊鸿眉心的紫金纹路与百万傀儡大军额间丝线遥相呼应。夜天子碎裂的面具残片悬浮半空，每块碎片都映出红绡心口渗出的银血莲花。

"当年你母妃抱着这丫头跳下观星台，可不是为了殉情。"夜天子残破的面容泛起青铜光泽，指尖紫气凝成《贵妃醉酒》的工尺谱，"她是要用皇族嫡血封印..."

燕惊鸿的吞天戏腔突然化作实质虎啸，音波震碎三根盘龙柱。柱中倾泻而出的却不是砂石，而是凝固二十年的朱砂血雨。红绡的梨花枪尖突然调转，枪柄浮现的朱雀纹与云袖霓裳羽衣的玄鸟暗纹咬合成完整图腾。

云袖的素绫卷住夜天子咽喉，却见那腐朽脖颈突然生出鳞片："霓裳传人可知为何每代青衣都活不过双十？"夜天子眼眶中爬出带刺藤蔓，瞬间缠住云袖手腕——那些尖刺竟是微缩的净阁透骨钉！

燕惊鸿剑锋斩断藤蔓的刹那，紫金冠突然迸发七色霞光。霞光中浮现的虚影令夜天子首次露出惊容——竟是初代天墟皇手持人皮鼓的身影。百万傀儡大军突然集体转向，朝着虚影跪拜时扯断了额间紫金线。

"原来如此..."夜天子腐烂的右手突然插入自己胸膛，扯出半张青铜编钟残片，"那就让《秦王破阵乐》送你们兄妹团聚！"

第二幕 霓裳断羽

无间戏台东南角的八卦阵眼突然升起十二面人皮鼓。夜天子手中编钟残片飞向最高那面巨鼓，鼓面浮现的竟是云袖师尊闭目诵经的面容。红绡突然发出凄厉凤鸣，背后展开的银翼却布满紫金裂纹。

"师姐快走！"云袖甩出十丈素绫缠住红绡腰肢，额间朱砂突然裂开血口。霓裳羽衣的飘带自动解体，每根金线都串着九枚刻有旦宗弟子姓名的玉铃。夜天子敲响第一声鼓点时，最前方的玉铃应声炸裂。

燕惊鸿的吞天戏腔与鼓乐相撞，音波在戏台穹顶撕开时空裂隙。透过裂隙可见九重天墟各层正在崩塌，生门的回龙渊倒悬如剑，净阁洗髓池化作血海漩涡。红绡的银翼突然刺穿夜天子左肩，带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无数傀儡丝。

"好妹妹，这具身体可是用你三岁时换下的乳牙炼制的。"夜天子的伤口涌出婴孩啼哭，声波震得云袖耳垂渗血。霓裳羽衣突然裹住三人，金线在虚空织就《洛神赋》全篇——这竟是突破涅盘转轮的关键阵图！

千钧一发之际，红绡突然咬破舌尖，银血在阵图上画出扭曲符文。夜天子狂笑骤停，他惊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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