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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距离上元节还有半年,我没有任何理由在这里多做停留,即使院主拉着我让我为寺中僧人开法会,也只有半月时间。我心里没有什么期待——尽管听上去这里降临的佛爷十分讲究公平买卖,也不伤人命,不是我反感的那种——前方就是那些神佛菩萨的大本营,到时候什么看不到啊。
如果那时候我还有心情的话。
倒是悟清,对这传说中的酥合香油十分感兴趣,有一天还偷跑到产油的那个县里去偷瞧了,回来的时候告诉我说,“酥合香油果然名不虚传,香,真是特别香,简直比如来佛祖的清油还香。”
我让悟清变回金毛小貂,把他从头撸到尾,总算让他忘了这么一件事。
唉,这可是只偷吃过油的小貂鼠。
结果,在我正要告辞临行前,我大概是夜里着了凉,直接被病魔击倒,无法上路了。
这可真是个奇妙又糟糕的体验。
不是说我没生过病,但自打到了大唐以后,除了我已经没什么印象的刚出生的婴儿时期时候因为被抛弃又咬掉了一根脚趾之后的发炎发热,之后我的身体还真是没出过什么岔子。我也十分小心,在这个发烧感冒都能让人一命呜呼的年代,简直惜命的不得了,即使是西行路上,除了第一年没有经验在冬天赶路差点被冻了个半死,可就算那样也没多打个喷嚏,之后也吸取了教训每年冬天都找好地方猫冬。更别说我后来还吃了人参果,不仅容貌一直维持在二十出头的样子,身体更是好的不得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天一苹果,疾病远离我,人参果什么的,可比苹果给力多了。
地涌夫人那一次应该算是意外,因为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所以说,当我第二天醒来之后感觉脑袋发胀,鼻子不透气的时候,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病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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