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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细语的,因为伤风鼻音有点浓,字眼咬得软糯得很,笑意十足。
随着最后那时节两字出口,她手里的扇子头也轻轻敲在了康岱的额头上面。
她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他,扇子很轻,她笑得很开心。
康岱还单膝跪在她面前,仰着脸,也看着她,笑。
然后这姑娘突然别过脸去打了个喷嚏,办公室空调有点凉,康岱连忙起身拿了纸巾给她,他脱下自己的校服,直接披了她的肩头,不由分说地收起了扇子,又按在她额头上探了下温度。
幸好不热,他开始絮絮叨叨给她讲今天上了什么课,作业是什么,课堂笔记什么的。裴深情多数时间就是嗯嗯的,也不知道记住了没有,打了喷嚏之后更像个小可怜,鼻音更重了。
康岱往楼下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要先送她回家,裴向南同意了。
挂掉电话,果然,他也说:“小可怜。”
话是这么说,却是一脸笑意。
裴深情不以为意,转过身来,单手托腮。
长发在她肩头滑落,略大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袖子也盖住了她的手腕,她盯着门口的少年,忽然叹了口气:“嗯,小可怜~”
门口的少年许久没有动过一下,光只看着他们,一直面无表情地,也无悲喜。
他袖口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只留t恤袖子上一块暗色,不知道她口中的这个小可怜是不是在说他,他从进门开始就盯着她,目光坦荡,小小少年抿着唇,不知道想着什么。
康岱已经背起了两个书包,过来叫她。
裴深情站了起来,她拍着书包让他转过去,他对她向来言听计从,立即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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