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蛮挠了挠头,她前天的确听厄虚爷爷特意强调过这几件事情。
再看顾开,继续大声的密谋着:“还有啊,庙里的香油钱都藏在神像屁股底下,咱们今晚就去偷……”
“砰!”庙门猛地被推开,一个干瘦老头气急败坏地冲出来:“放屁!老夫的私房钱明明藏在——”
话到一半,老头傻眼了。
而顾开则咧嘴一笑,扭头露出森白的牙齿:“哟,庙祝大人,终于肯见面了?”
庙祝:“……”
小蛮迷迷糊糊的抓了抓顾开的头发:“顾哥哥,现在能讨饭了吗?”
“能,当然能。”
——
昏暗的庙堂里,厄神像的双眼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神经。
庙祝从供桌底下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只烧鸡和几个馒头:"吃吧,吃完赶紧滚。"
顾开也不客气,撕下个鸡腿递给小蛮,自己则啃着馒头道:“说说吧,为什么说我是灾星?”
“你小子身上有死气,”坐在蒲团上的庙祝掏出个酒葫芦抿了一口,指着身后的厄神像继续道,“我只是一个凡人,从前是、现在也是,只不过受了这个狗日的‘恩惠’,才得以苟活至今。有些隐秘,我就算真的知道,也说不出口!”
“那你废话什么?”顾开翻个白眼,“而且我死没死,我比你清楚好不好!”
“哎!”庙祝眯起浑浊的眼睛,指节轻轻叩击着神像斑驳的底座:“你身上的死气不是腐味、血腥气这种自然规律可以代表的,而是‘无’在渗漏。”
说着,庙祝好似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咕咚咕咚”的。
“哈~”脸上明显带着恐惧意味的庙祝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残牙:“活人会死,因为死是归宿。可你不一样……你身上缠着的,是无数未知集合而成的‘已知’尸骸。就像…就像有人把‘结局’从时间尽头里剜了出来,然后硬塞进你这副皮囊里。”
说到这里的庙祝早就不再敢看顾开,而是自顾自的盯着厄神像:“借用这个狗日的厄神一句话——混沌初开时就被斩灭的‘可能性’,必定藏在某一坨被消化的残渣之中。”
庙祝醉醺醺地摩挲着厄神像的脚趾:“我以凡人之身活九千年,每次更阳年的到来都会见到山河成灰、神明坍圮!唯独…唯独没有见过你身上这股死气,新鲜的简直让人发怵。”
听到这些玄诡之言,顾开只是默默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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