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又解释道:“周学官和潘学官素来性子爽朗,二人经常因为学问争辩一二,平时说起对方都有些激动。”
崔叙心里明白,只怕是两个对头。
但是这样更好,常言道:往往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敌人想打败你必须先了解你。
潘学官自诩为君子,不屑暗中中伤他人,尤其是人已经死了,他本不欲多做评判,只平平常常说了几句。
但是崔叙也不是好相与的,再大理寺这些日子,他已经学会了怎么套话审话。
潘学官性子直,又教书多年,本就是纯良的,三言两语就被套出了不少东西。
只能说潘学官不愧是周学官的敌人,他嘴里的周学官有些不同。
周学官在国子监算的上是平平无奇,他性子随和,见人乐呵呵的,轻易不得罪人,教授的又是六学中的算学,也只是在庶人监生和捐生当中吃的开。
平日也没什么爱好,吃茶下棋也是再寻常不过了,偶尔兴致来了还会亲自指点几个学子。
“那都是假象!”潘学官直言道:“我和他住的最久,最开始也是觉得他性情温和,不争不喜,可是私下里,他最是小人。”
潘学官说了一件小事,那日他和周学官并另外两个学官喝酒下棋,兴致来的时候他们互不相让,叫嚷着要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不分出胜负觉不罢休。
彼时几人喝的都有点高,棋下的也迷迷糊糊。
“我记得我是领先半个子的。”潘学官道:“我那时确是喝的有些醉意,趴在案桌上眯眼,第二日醒来,他们便说我输了,还将棋盘给我看,我虽是醉了,可是却不是不记得,我分明记得棋盘不是那样的。”
崔叙神色微动,“你是说周学官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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