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下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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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你真当本官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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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当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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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突然旋身,金簪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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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年您敢在蹴鞠场上,用铁片扎伤对手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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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说一个字,簪尖就轻轻点一下自己的颈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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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您敢在军械账目上,用三钱银子一柄的次品充作十两银子的精钢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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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敢私下里,扣除官家封赏给禁军营的五百两黄金和三万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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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都是他们的血汗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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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刚落,弓弩阵中突然响起\\"当啷\\"一声——有个老兵手里的弩箭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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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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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游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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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下去,高太尉怕是要急得跳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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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忽然将金簪往发髻上一插,染血的素手从怀中掏出一卷绢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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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可认得这个?上月您府上王都头吃醉了酒,在矾楼说了些有趣的醉话呢。\\&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