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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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那把沾满血污的长刀，看着地上的无头尸体，还有滚到墙角的脑袋，那双眼睛还死不瞑目地瞪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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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他妈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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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爆棚的力量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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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像是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翻腾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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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我再也忍不住，扔掉刀，踉跄着扑到墙边，扶着冰冷的墙壁，把刚才吃的压缩饼干连同胃酸一起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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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汁的苦涩味直冲脑门，喉咙火烧火燎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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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比挨揍难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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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就站在旁边，也不说话，表情有点复杂，像是惊讶，又像是……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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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灰扑扑的手帕，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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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来，胡乱地在脸上擦了几把，血和呕吐物混在一起，更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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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想把那股反胃的感觉压下去，但没用，胃还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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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血？”守门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看你这样子，吐干净点，省得憋坏了。以后这种场面，怕是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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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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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嗡嗡的，全是刚才手起刀落的画面，还有那温热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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