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攥着包缓步地迎向楼门口的稀薄光亮。
她脚步虚浮,勉强稳着身形,没走几步跌个踉跄。朱旭煦拔腿跑过去,屈膝抱她齐齐栽倒在地,朱旭煦两手紧张的环抱她,单腿跪地为她做坐垫。
朱旭煦紧张后怕到浑身冒冷汗,担心自己如果再耽误一秒就只能无力眼见着伊人跌伤。
“小珞……”独孤毓下车之前就看到她了,只是时隔三年,小人儿春笋似的拔高了不少,五官张开眉目沉静,长身伫立在不远不近明晦之间,她不敢认,
唯恐错认,惹一身讥笑,惊扰沉寂的纷纭记忆。
可她背向她远走,每一步都揪扯着心跌撞痛着。
跌一跤没什么,人前得意的独孤律师人后失态又怎样,寂夜见惯了她失魂落魄的可怜样,多一条亦不多。独孤毓崴脚跌倒之际感受到心疼缓解的轻松感。
可是谁知道呢,她从黑暗跌落,坠入和煦的梦境。那个陪她护她的傻小孩,怀抱温暖如旧。
“小珞……”独孤毓留恋在她怀里,手攀上她修长的颈,闭目喟叹昔年小人儿的小名,煎熬苦痛自眼角蒸发。
她贪恋的这个怀抱,世上再无可替代的。她颠沛千日,躲避想念渴望憧憬都是为等这一天的重逢。
“毓姐姐,我在。”朱旭煦低头蹭她的额,美人闭目之际,她极小心收敛地以唇瓣点过怀中人的脸颊,“我们回家”
蜻蜓点水振翅而起,孰不知泛动湖心涟漪。
家在五楼,朱旭煦环腰托膝弯轻轻柔柔横抱起她,以身为屏抵开门,抬腿叫电梯,乃至到家门口都不舍得放人儿离开怀抱。
“放我下来。”
“不要。我可以。”朱旭煦本想耍帅展示身姿协调,可惜圆润的膝盖抵上家门密码锁,高精度的锁盘并不赏脸。
密码错误的嘟嘟提示音连绵不绝。朱旭煦憋红脸很没面子——特别是独孤毓环她颈子撇开脸翘起嘴角抿笑之后。
朱旭煦最后抱着她蹲下,以双腿支撑解放一只手开门。
独孤毓含笑抱着她,直至被轻轻柔柔抱在大床上。朱旭煦抽手,问她是否要喝水,她没抽手,没搭腔,扣住她后颈的交叠双手加几分力,将眉眼俊俏的小君子压低到自己迷蒙眼前。
“想我么?”
伊人哈气如兰,淡淡的酒香拂在脸颊,热红半边。
朱旭煦只顾点头。
“如何想我的?”
“日思夜想。”朱旭煦撑手在羽绒被上,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