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品唯有读书高,谢大人你没听过?”
“听过如何?”
谢宁半分不让,“没听过又如何,若论品行,西北世家豪强遍地,每年官府要接手多少欺压案件,这些周大人了解过?下九流又如何,人凭本事自己赚钱,如果富贵可以世袭,权贵的后人还是权贵,贫苦人的后人继承的还是贫困,那周大人告诉我,你我读这圣贤书又有何用?”
“天下大同,难道只是少部分人的狂欢么?”
“你!”
周滔道:“商人重利,而忘乎民生,历朝历代有多少王朝因为商人覆灭?”
“是因为商人覆灭的吗?”
谢宁针锋相对,“难道不是制度腐败,豪强欺压以至于民不聊生,最后才被商人钻了空子吗?周大人,照你这么说,那每个王朝最后的起义豪强,都是下九流,那些踩着人命骨头堆出来的勋贵权臣、世家难道全都是下九流?”
赵奕的脑子仿若擂鼓。
谢宁的话狂傲至极。
目中无人至极。
他想出言训斥,却一时被震惊堵住了脑子。
周滔怒瞪着眼睛,仿佛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他简直气得肺疼,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谢大人!你放肆!”
“我放肆?”
“我哪里放肆了?”
说着,谢宁目光如尖针扎向赵奕的瞳仁,“我方才说了是法度的问题,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个道理不能嘴上说说,若是制度得当商人得到辖制,市场有序,以民商之动丰富民生,岂不比朝廷每年拿出大笔银钱,然后看不到落实的地方来的实在?”
“周大人,户部的账我不知你算过没有。”
谢宁道:“我虽然没算过,但西北的账目我算过!世家上税不知百十,西北土地贫瘠所产赋税少之又少,相反就是你眼中的下九流商人才所占赋税大头!”
“我不以李家商行的生意,抢走世家榷场的份额,到了年底西北都护府拿什么交给朝廷?”
“就靠周大人口中的忠义吗?”
“还是你去跟世家豪强们去谈天下为公,他们就能把百万两的赋税如数给你?”
谢宁一番话,连珠炮似得一口气不让喘。
葛兆阳在一旁都呆住了。
他都没明白,怎么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
为什么吵起来了。
赵奕更是摸不着头脑。
即便周滔谢宁言之有物,各说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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