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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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太后睁开眼，颇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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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祖娥则不敢相信，长子居然不向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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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难胜先向太后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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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殷走过来，拉着李难胜走到娄太后身前：“学着我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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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高殷撩起青袍的衣摆，双膝跪于地上，他的空顶黑介帻低垂于地、表示臣服，稳健又不失庄重的跪拜向娄太后，围绕在娄太后身边的高演、高湛兄弟自觉地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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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儿拜见太后，愿太后福寿齐天，长乐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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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殷的示范下，李难胜跟着做了一遍，娄昭君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叫李难胜道：“转身来与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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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难胜害羞的转了一圈，接着娄昭君问起她一些事情，像是读过什么书，家中哪些人，问得并不深，主要是看看这个孩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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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难胜依然羞怯，一开始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又不敢转头看向二姨母，一旁的高殷便重复娄太后的问题，和颜悦色的安慰她，李难胜渐渐恢复到正常的说话语态，她本质就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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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太后微微点头，时不时笑笑，似乎颇为满意。她唤来李祖猗略略夸奖，命女官赏赐了些许东西，便让李祖猗带着李难胜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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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华秀笑问：“太后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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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得体的孩子，就是腼腆了些。”娄昭君说着，饮了口茶，吊足众人的胃口，才继续说道：“不过就这么决定，似乎有些早了——汝觉得如何？是否恋上了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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