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也不扎耳,随口问道:“听闻你近日又得一儿?取的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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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二兄挂念,三子叫阿俨。这些小东西,还挺闹腾,我都替乳母们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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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哈哈大笑:“你已是人父,就该有人父的气度,不要同以前那样轻浮了!纬儿如今多少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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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比划着手指:“只有二岁多些,回去我便告诉纬儿,天子记着他,今日问起话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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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少见的在脸上露出一种名为温馨的情绪,他看向高湛怀中的高演,他记得高演的儿子高百年,也是二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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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不饮酒,带百年、纬儿他们来给母后看看,一家人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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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听着害怕,却还是笑道:“是极!是极!一家人就该多聚聚!不知太子可会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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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高洋忍不住微笑:“他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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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拂袖转身,在宫人和侍卫的簇拥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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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离开了金凤台,身后的宫人悄声报告,说常山王与长广王在皇帝离开后依旧垂头,保持恭送的模样,高洋才稍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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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立的一定是太子高殷,不可能是绍德,更不会是常山王,今天的行为只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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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着酒醉,可说过不止一次这种话,可惜高演从未接过茬,否则纵然不杀他,高洋也有足够的理由把他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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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亲的庇护下,他实在难以下手,如果几个弟弟能保持着这种谦卑继续侍奉殷儿,那他也就没必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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