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才堪堪停下。
少了三位小姐的班内特宅邸只剩下班内特太太的声音,她连连夸赞自己的那份机智,否则简绝不会有留宿内瑟菲尔德庄园的机会。
“想来整个郎伯恩村里最会说媒拉纤的就是你啦,我亲爱的太太。”班内特先生抖了抖手上的报纸,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毕竟谁还能做到把天气的因素也考虑在内呢?”
“光是家里这六个女儿就够我操心好几年了,别的小姐的婚事可不归我管。”
伊丽莎白说:“按照妈妈你的上心程度,也许再过不久就能少操心一个女儿的事了。”
她话虽这么说,但语气里却听不出几分高兴。比起撮合简和宾利先生的事,她更加担心简昨天出去的路上有没有淋到雨。
下着大雨的秋季可暖和不到哪里去。
有着这份担忧的不止伊丽莎白一个人,艾莉丝切了半天的香肠,结果还是玛丽提醒后才发现自己一口都没吃。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她干脆放下刀叉,只端起高脚杯喝了几口蛋奶酒。
“宾利小姐她们不像是舍不得把壁炉烧得通红的吝啬性子。”玛丽说,“她们恨不得处处展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以此来拉远和乡下的距离,又怎么会怠慢她们邀请前往的客人。”
班内特家里,只有简得到几分宾利小姐的赏识,她也真心实意地认为宾利小姐是位热情友好的朋友。
玛丽的话不无道理。艾莉丝心中的忧虑有所缓解,她到底还是塞了几口面包和肉,省得没到下午茶的点就去劳烦厨娘。
奈何有些事是怕什么来什么。饭后没多久,从内瑟菲尔德庄园来了一封简的信。
“今天早晨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伊丽莎白念道,“我的朋友们非要请一位医生来给我看看……我只是有点喉咙痛和头痛,其他的没什么,请不要太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