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细犬虽小敢曰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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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三刚才不好意思问掖乌龙阉没阉过。宫中内宦最忌讳别人谈论下面那点事儿。要是当着高公公的面说这话，有暗讽高公公是阉狗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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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三道：“高公公，哦不，高老爹见多识广。小的佩服。有几句话，小的不知该说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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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忠这位巨宦没什么架子。他吩咐身边的年轻后生：“去，给林校尉和那个胖后生搬两把椅子。坐着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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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忠给林十三师徒脸，师徒二人不敢不兜着。但二人只敢把屁股挨着椅子沿儿，这是标准的“恭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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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忠道：“哪几句话，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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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三道：“刚才高老爹您说这条掖乌龙是昨日丢的。按它的习性，若是走失是一定会回家。最多在街上浪荡几日而已。无需刻意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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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忠淡淡地说：“我等不及它自己回来。一日之内，我定要见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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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三猜测，高忠是无儿无女的内宦，一定把那条掖乌龙当成了亲儿子一般。一日离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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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忠又道：“我马上要出城办件事，明早回来。眼下是巳时正刻了。明日巳时，你得带着它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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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忠又指了指身边十七八岁的年轻后生：“这是我的义子，陈矩。他会跟你们一同寻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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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高忠起身，吩咐杨先生：“独臂杨，备车伺候我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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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忠走向四合院大门的方向。林十三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敢问老爹，尊家的掖乌龙有名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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