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则没上飞机。
此刻,这些幸存者相互搀扶着走下舷梯,在高速公路边瘫坐成一圈,压抑的啜泣声在晨雾中飘散。
只有汉默老头还保持乐观,他完成驾驶后还得意的嚷嚷,“露西,爷爷我很厉害吧!
我已经十多年没开过飞机了,依旧没忘记这门手艺。当年,我就开着飞机在南美的丛林活动,可刺激了。”
确实刺激,降落过程中,坐副驾驶的露西脸都白了。直到飞机停稳,她才瘫软的松口气。
“爷爷,下飞机,我们得马上离开。”
喘平了气息,露西松开安全带,打开机舱门。她掏出手机看看信号,打给陈瑞通报情况。
半小时后,陈瑞开着一架小型‘塞斯纳’飞机过来,接走了爷孙俩。
至于其他逃亡妇孺,只能给些食物和水,让她们到附近城镇求援。
依托遍布米国的几万个小机场,‘塞斯纳’这种小飞机在米国的乡间比‘疣猪’还好用。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汉默老头一脸困惑。
“去维克多准备的避难所。”露西颇为感叹。周青峰搞的大量避难所,现在真派上用场了。
‘塞斯纳’飞了足足三百多公里,降落在一条土质跑道上。跑道旁是一座经营不善而倒闭的森林游乐场,主题是‘绿野仙踪’。
在经济繁华时期,这座游乐场肯定接待过成千上万的游客。但随着米国人口老龄化,它被遗弃在一片山野中。
曾经热闹的游乐场如今只剩下褪色的卡通招牌在风中摇晃,旋转木马的顶棚破了个大洞,露出里面锈蚀的钢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