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鲍德温也像是一枚鎏金的大十字架。
被摆放在最尊贵的位置上,富丽堂皇,人人敬拜,但他们敬拜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血脉和姓氏——查理曼的子嗣,圣墓守护者的后人,甚至也可以说是亚拉萨路的另一枚精神标志。
即便他获得了天主的赐福,展现了自己的能力,但他的年龄和资历依然会被那些久经沙场以及宫廷的老人们视作一个象征,而象征是不该有自己的想法与意志的。
“或许是我们操之过急了。”鲍德温低声说。
“他们认为我们操之过急。”塞萨尔一针见血地指出。
哪怕塞萨尔已经拿出了证据,证明远在阿颇勒的努尔丁可能命不久矣——他的死亡带来的动荡或许会更甚于阿马里克一世——这个被誉为“信仰之光”的统治者如同一座巨大建筑仅有的支撑物,只等他倒下,整个叙利亚甚至埃及都会随之发生一阵巨大的动荡。
“你看到雷蒙的眼神了吗?”鲍德温侧过头来注视着塞萨尔,眼中没有太多情绪:“他不是在看一个君王,也不是在看一个统帅,而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没有办法对我做些什么,是因为他已经向我宣誓忠诚,但这并不能影响他对我根深蒂固的认知——一个孩子。
他有些愤怒,但更多的还是无奈,也有几分轻蔑,或许他认为我连短短一年的时间都等不及,就要夺权和立威——还是以‘圣战’的名义,着实太过轻浮,罔顾大局。
没有人愿意支持我们。
他们或许有着和雷蒙一样的想法,也有可能只是为了实际的利益——比起努尔丁,他们更愿意先去解决大数那儿的姆莱。”
他顿了顿:“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在你和圣殿骑士若夫鲁瓦去援艾蒂安伯爵的时候,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姆莱——我当时可真是心惊胆战了好一会儿,虽然那时候你已经回到我身边了,但可以想象得出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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