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大意,温书权就算不信,也不敢无视。话中再提继母,是故意布局,也是再次点拨,矛盾不可解,必须做出行动。但凡温书权有点血性,就不会想放过管家,他再提他有策应对,而这个策需要管家性命,温书权也不会反对。
崔俣和温书权以嘴上吵架,手指沾水写字的方法沟通成功,崔俣稍稍解释了些危机相关,他想到的应对策略,当然没提任何与太子有关的事,前后话圆的也是缜密可信,温书权也没多问,答应了接下来帮忙做局……
唯有一点,温书权很好奇,趁着又一阵大雨瓢泼,噪音大到听不到旁的声音时,凑近低声问崔俣:“我那管家性狡奸滑,极难信人,你怎么让他照你说的做?”
崔俣眸底映着窗外雨线,笑容清透:“山人自有妙计。”
自信又强大,透着珠玉辉光,宛如谪仙——这是温书权对崔俣的第一个深刻印象。
……
午后,温书忱玩的一身汗,进房间找哥哥。须臾,温书权把管家叫去,神色俱厉:“小少爷的藤球丢了竟没人管,你这管家怎么当的!”
管家刚惹过兄弟俩,心虚的紧,不敢反驳,立刻低头认错。
“罢,你去把小少爷的藤球讨回来便是。”见他低眉顺眼,温书权好似也忍下火气,凉嗖嗖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不小心飞到东厢房了,你且去寻。”
管家有点不想干,无它,这种历来是小厮的事,让他这呼风唤雨的大管家去做?
眼角迅速一瞟,觑到温书权神色,管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起先做事冲动引大少爷怀疑,大少爷没抓现形,或者说大少爷并不想撕破脸,可这么忍着口气又不爽,所以故意找机会磋磨他。让他这个身份高的大管家去做小厮的事,就是一种折辱方式。
可惜大少爷太小看他了,他现在的确心气高,年轻时却也是一步步从下面爬上来的,有些事早习惯了,这点折辱,于他来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