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辍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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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都在传说他后妈对他不好,他去广东找他舅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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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次同学聚会,大家又说他还在广东混着。好像在一个什么木工厂,工资还挺高的,成了“天干也饿不死的手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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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也有权利回来看看吧?难不成你还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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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说的...我又没让你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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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里好像带着刺似的。我固然对他的出现感到惊喜和意外,可也不喜欢以这样的方式作为开场白。刚好有一辆车开过来,我留下一句“我先走了,新年快乐,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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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走到那辆车前,他又绕过来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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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摩托车支架蹬下,还把头盔也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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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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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和我对视着。那双眼深邃而黑,像海底礁石。我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压着心里莫名的一股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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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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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送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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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可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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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伸手抓住我手腕。隔着衣服布料我好像都能感觉到他手掌传递过来的温度,还有那隐藏在布料之下的强劲肌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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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看他,却看他眉眼舒展,脸上噙着笑,旋即松开我的手把头盔再戴上,这次说话干净有礼节多了,拍拍后座位置,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