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年七月也就十七。
他人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又怕又疼,皱着一张脸嚎啕出声。
他问林随安:“哥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林随安人心软,顺手给他擦汗说的很笃定:“不会。”
说完他又看向周围一干手足无措的男人:“按住他。”
这帮人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按胳膊的按胳膊抱腿的抱腿。
先前林随安看过他伤口,木棍没伤着骨头,只钉穿了皮肉,只要把木棍取出来止了血再上好药就无碍。
取木棍时伤口再次出血,所幸不多时就自己止住。
等林随安包扎好火势也恰好熄灭,大片的废墟冒着白烟。
他人这才感觉到虚脱,整个人跪坐在地上一时间连站起来都不能。
先前那些人抬着那个少年去往医堂,现在只剩下他一人。
人来人往里只担心烧掉的物资跟是否有人葬身火海,或者是忙着清理。
没人在意这个衣衫不整靠在墙根缩成一团的他。
周围很静。
静到他能听见废墟里烧焦的木材哔剥作响,还有人往还没有熄灭的火堆泼水的滋啦声。
但这些声音却又很吵,吵的他只觉得疲惫。
突兀里他听见一声猫叫,很小一声。
又细又软,就在离他不远的废墟里。
是只小黄狸子,刚睁眼没几天,被母猫护在怀里才幸免被火烤焦。
它太小了,还没林随安的手掌大,颤巍巍四条小短腿走一步摔一跤,尾巴尖还被火燎秃了毛。
林随安想要抱它才发觉自己两手都是血,只好撕了块布料垫着把它往怀里抱。
一人一猫就这么在这个昏暗的拐角对眼相见。
废墟里还有一只烤焦的母狸子。
这是林随安第一次生出离开的念头,他抱着怀里嗷嗷叫的小狸子突然想起了三个月前还尚在他腹中的孩子。
又想起了那碗堕胎药。
他突然想着离开,回到江南,回到留风谷,一个人就这么躲起来。
可总有人不许他这样。
男人高大,背光投下的阴影很轻易把他整个人笼罩。
是萧荣。
是里里外外找了他五遍的萧荣。
火势蔓延的时候萧荣得知消息突然慌乱,也顾不得熬了一夜才清理出来的花名册直奔林随安的住处。
萧荣推开门找不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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