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又变,寝宫里地砖上的鲜血被洗掉又重新染红。
司商总有法子让他妥协。
更有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随安,随安?”
男人温声将他思绪拉回,萧荣替他擦去额头的冷汗又尽可能放缓语气问他怎么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捏着勺子的手抖得厉害。
连同先前让他狼吞虎咽的馄饨也突然失了胃口。
瓷器碰撞的声音很厉害,林随安手抖得更厉害,他索性丢下勺子将手藏到桌下,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缓。
“没,没事。”
怎么可能是没事的样子,他甚至不敢去看萧荣的眼睛,低下头反复去说没事。
像是说给萧荣听的,又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被萧荣握住手腕往怀里带时人还在抖,男人抬起他下巴低头跟他平视。
“随安,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你看,我在这对不对?我护着你对不对?没事了,没事了。”
他人怔仲,死死捏着萧荣衣襟的指节泛白一片,像是不敢置信小声又问。
“没事了,对不对?”
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萧荣去拍他单薄后背同样低声,但却坚定。
“没事了,随安,真的没事了。”
萧荣这句话似乎抽走了他所有力气,他在男人怀里软下绷紧的脊背阖上眼疲惫不堪。
手却还死死攥住萧荣的衣襟,像是握着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很安心,像是婴孩时在母亲怀里那种安心。
完了,林随安想。
自己可能非得在萧荣身上载跟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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