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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音缥缈在尚未散尽的雾气中,法鼓金铙从山上响到山下,寺庙僧侣执幢幡宝盖口中念着往生佛经。南昭敏身穿着长公主正制衣袍,披白纱走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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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队伍往皇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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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宫中规制来说,本不应在长街游荡,奈何太后又一心礼佛,甘愿归为佛门中人,陛下追封敦慎皇太后为“宝空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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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抒玉走在南昭敏身后,沿途经过正街,两边的百姓哀声不断、哭泣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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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臂弯放着李抒玉的披风,和白洛一路跟在队伍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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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皇陵范围,白渊和白洛就被拦在外头。二人对视一眼,也不强闯,直接掉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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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到皇陵提前等着的唐望秋见队伍来了,正低着头想悄悄走过去,站在队伍前的南昭敏可不会当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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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可真是身娇肉贵,本宫当西郊离这皇陵有多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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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望秋立即屈膝,朝着南昭敏行礼,“殿下恕罪,臣妇早起呕吐不止,实在体虚,便求了皇后娘娘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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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南昭敏一巴掌打上唐望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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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秋!”李抒玉也没料到南昭敏会突然动手,她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唐望秋,“望秋,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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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望秋脸颊上立即显出几道指印,她似乎也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摇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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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敏!”皇后走过来,斥道:“今日是太后丧仪,你不要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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