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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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连忙握住母亲的手：“妈妈，我在和天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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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呢喃着不成句的、含糊不清的单词，再次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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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追：“你的妈妈有药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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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咬住下唇，想了想回道：“她在东萨克塞斯女子医学院教书，行李里有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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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不满三岁的孩子来说，菲尼克斯回话时的逻辑清晰得令人赞叹，尤其是在母亲受伤昏迷，情势如此危急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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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追：“找出来，我需要听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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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立刻行动起来，他穿得很多，走路时像个大毛球，动作却很稳，他打开一个皮制行李箱，里面有听诊器、被包得很好的纱布、棉球、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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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4年，空心针诞生，医生们开始能够将药物打入人体内，距今（1904）已有60年，太好了，要是没针管，今天克莱尔女士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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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追叹气：“好吧，器具还算全，我可以试着帮帮你，真巧，我父亲也是一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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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菲尼克斯的手：“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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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一晃，终于察觉到感官的改变，他的身体仿佛被裹紧被子里，鼻间是微苦的草药熏香，身体却不自觉动起来，他拿起听诊器，走到克莱尔女士身边，先解开她的衣物，在心口看到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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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追判断，撞击伤，但绝不只是外伤，他见过被钝器殴打的病人，他们的骨头和内脏也容易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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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