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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与现实交织难分。
现实中的晏千俞习惯缄默,习惯将呻吟压抑在喉。
但入梦的他无法控制自己,只会像只小兽一样不自知地呜咽。
路倦书刚处理完下属上交的紧急文件,刚走进卧室,便看见妻子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他走到窗边,探出半身,无趣点上烟。
窗外风清月朗,月亮弯弯的,弓部隐在云内,弦部却清晰。星月散发着柔和的光,洒在苍翠的树和璀璨的花,也洒在路倦书脸颊上。
路倦书长相随母亲,酒酿的桃花眼,直挺鼻子扑朔睫毛弯眉薄唇,美的雌雄莫辨。
他熄了烟,坐在床边,见妻子肿成猪头一样的脸,暴虐的火苗却在不断燃烧。
他咬住妻子手腕上的伤口,满意见到伤口破裂泵出血液。
晏千俞在做噩梦。
梦里一个荷包蛋血盆大口对他张开嘴,他却傻乎乎伸出胳膊任它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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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痛,散架般的酸痛。
不想上学,夏天戴口罩穿长衣长裤上学也太离谱了对吧,那睡觉请个假没关系吧。晏千俞昏昏沉沉想着。
“先生,以后能由我来为您准备早餐、午餐和晚餐吗?”
“……”
晏千俞一脸绝望摸着自家先生凉透的枕头。
9命,爷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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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晏千俞穿上佣人提前准备好的鹅黄色家居服摸着腰踉踉跄跄冲出卧室时,不出所料看到眼中幸灾乐祸止不住的管家。
管家是中美混血,他中文流利,说起话来却带特殊韵味——反正晏千俞很烦他,一点都不想听他张嘴就是了。
管家眼神像X光样,好似能穿过晏千俞的伤口看见骨架一样。他殷红的唇弯成看似恭敬实则讥讽的弧度:“早上好,夫人。昨天您说为路爷备餐,但我想夫人新婚第一晚肯定很疲惫,就未敢打扰。爷完成有氧训练不久,按照爷的习惯,您还有一刻钟的时间用来准备早餐。”
我备你母的坟。晏千俞冷笑一声,剜管家一眼,趿拉着拖鞋急急忙忙往楼下跑。
先生每早七点左右起床,他在身体没伤的时候便六点半起好随时伺候。如果他前一晚被教训狠点后,下人都会七点半叫他起床,避免上学迟到。
现在已经八点一刻了。
把我煮了给先生助助兴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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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千俞看着头发滴水的先生,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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