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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单位,山娃径直走向局长办公室。黄局长正对着报表沉思,见山娃风风火火进来,打趣道:“山娃,啥事儿这么着急,火烧眉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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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娃挠挠头,满脸堆笑:“局长,我家里出了点急事,得去东北一趟,想跟您请十天假。我爸妈闹离婚了,我得去劝劝,顺便处理点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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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局长放下手中笔,关切地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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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里事儿要紧。你放心去,工作这边我安排妥当,路上注意安全,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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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娃连声道谢,退出办公室,心中满是对领导和同事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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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 年 3 月 20 日,山娃背着简单行囊,踏上了北去的列车。车窗外,田野山川如幻灯片般飞速后退,山娃望着远方,眼神坚定。此行,他承载着家庭的希望,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向着东北那片未知的土地进发,去寻回遗失的亲情,拼凑家的完整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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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娃在绿皮火车的哐当声中熬过了三天两夜,终于踏上了大东北库都尔林业局这片陌生而又透着凛冽寒意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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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内地已是阳春三月、繁花似锦,这儿却依旧被茫茫白雪封印,原始森林像沉睡在冰雪童话里的巨兽,银装素裹,寂静又苍茫。寒风如刀子般刮过,山娃裹紧棉衣,踏入及膝的积雪,每一步都咯吱作响,他心里满是震撼与酸涩,实在想象不出父亲是如何在这般恶劣的天地间年复一年地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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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前来,他心中只有一个执念:一定要把父亲带离这苦寒之地,让一家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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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山娃不敢贸然提及父亲本名,一路打听着“赵马列”这个绰号,竟也顺利找到了那两间低矮得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