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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延庆殿内一片死寂,唯有烛火在微风中摇曳,映照着齐月宾苍白如雪的面容。
自她病重以来,胤禛久卧床榻,后宫渐渐有了其他的方向,对齐月宾是越发苛待。
齐月宾坐在榻上,手握着小刀,纤细的手腕上青筋微微凸起,眼中满是决绝。
深吸一口气,小刀划过肌肤,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一旁盛放着墨蝶的容器中,很快便将墨蝶浸没,那殷红的颜色愈发深沉。
在割痕的上侧,恰有一块还没有长齐的肉洞。
"娘娘,您何苦这样不爱惜你的身子?上次是割肉,这次又是放血。”
吉祥心疼地看着齐月宾,齐月宾是她从小侍奉的小姐,在雍亲王府里面就受了这么多苦。
原本想着皇上登基,小姐也能过好一点,结果没有想到受了敦肃贵妃多么多年的欺压,到如今还是落得个众人欺的地步。
"吉祥难为你现在还想到我,只是皇上竟然不怜惜我这具身子,我自己怜惜他又有何用?
刘华哪怕真会饶我齐家一命,但是弘历绝对不会,安陵容也绝对不会。
只有她们倒了,皇上顾念我身死的情谊和以往的情谊才能让我齐家继续富贵。"
在一张泛黄的佛经封面上,齐月宾用蘸满鲜血的笔,一笔一划艰难地书写着:
“月宾谨告四爷,皇贵妃佟佳氏,欺上瞒下,收受贿赂,内受人心,万连朝臣。
其志不在小,况与安嫔而且缠绵愈久,月宾被她所害,命不久矣,只望四爷能保重。”
每写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一连写了两封……
一旁的吉祥满脸惊恐,见齐月宾的唇色越来越白,声音颤抖地说道:“娘娘,您这是又何必呢?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齐月宾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苦笑,“现在是没办法的事,刘华现在肯定憎恨四爷,四爷已经有了性命之忧,我必须要救皇上。”
说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况且,我这副身子也撑不了多久了。太医院那边送来的补药早就被人换了,宜修想要我死。”
吉祥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娘娘,不应该是皇贵妃吗?”
齐月宾摇了摇头,气息微弱地说:“不可能是刘华,她不会做的这么明显,出此下策。
这样做对她没有好处,查出来了,反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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