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吟诵了一阵,随后长叹一声,吩咐道:“准备吧。”
此时的战场上,项羽正陷入一场苦战。他身旁的人越来越多,只是这些人,有的是他并肩作战的战友,有的则是进攻的敌人,而如今,他们都成了冰冷的尸体。
项羽缩身在长盾后面,躲避着如雨点般射来的箭簇和燃烧物。他手中的戟刃已被崩开了许多豁口,可他已无暇顾及,很多时候,他都是连敌人的头盔一起砍下去。身旁高高堆起的尸体,是他和死士们的 “战利品”,如今都被他和最后的几名战士搬到了罗城通往山上方向的门洞前,成为了他们生命最后的掩体。
活着的人,用自己的身躯和死去之人的尸体,顽强地挡在大军之前。小小的罗城,此刻充塞着大量官兵,城墙上、营房上的制高点处,弓箭手林立;广场上,前排是手持长盾和短刀的刀盾兵,后面紧跟着长枪兵,枪尖全都支在盾牌上,宛如一堵带刺的鱼鳞墙。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几轮冲锋过后,双方在这个小小的门洞前陷入了对峙。项羽将最后一名突进门洞的敌人送上西天之后,他已疲惫不堪,连那句 “请给你的亲戚们带去慰问” 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今天,他送出的 “慰问” 实在太多,就像一个累到极致的快递员,再也不想接单。他瘫靠在门洞内壁上,伸手一把摘掉头盔,露出被汗水浸湿的脸庞。他那修剪整齐的络腮胡,给他增添了几分刚毅的神俊气质。论英俊,他或许并非顶尖,但论刚猛,整个莲蓬山无人能出其右。此刻,刚猛的他,就是这座山最后的守护神。
项羽挣扎着爬起来,看向身后,仅剩下六个人,加上他自己,一共七个。在这些人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父亲一只胳膊无力地耷拉在身侧,脸色惨白如纸,显然受了极重的伤,衣服上血迹斑斑。四十多岁的人,此刻看上去竟像六十岁的老人。
“爸!” 一向坚硬如铁的项羽,此刻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只来得及吐出这一个字。
“别哭!你现在是咱们的战神,怎么能哭呢?” 项老爹蹒跚着挪过来,用仅有的一只手,帮项羽整理着铠甲,动作虽有些迟缓,却充满了关爱。
“您不在山上,怎么下来了?您的手怎么了?” 项羽轻轻托着父亲受伤的胳膊,急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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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刻,我得守着你,心里才踏实,咱爷俩得一起杀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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