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有一句话没说出口,要是触怒侯爷,怕是二爷的面子也不管用啊。
从前,陈嬷嬷倒不是不赞同主子行事,毕竟同时嫡出子孙,若二爷的血脉能继承侯府,谁不乐意?只是现在,侯爷显然心知肚明,话就不是这么说了。
宣平侯府一家仰仗侯爷,就算事儿成了,钟瑞堂也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少年时起,便支撑起一个勋贵大族,若说秦立远没有雷霆手段,陈嬷嬷是不信的。
她觉得,此刻见好就收,方为明智之举。
陈嬷嬷瞥了主子一眼,将姜氏神色不动,看着依旧温婉如昔,她心中暗叹,二十年已过去,人也死了多年了,活人再纠结旧事,只会自己为难自己。
只是,她亦很明白其中关窍,只得从旁劝道:“这是咱们手里最后一个人了,若是……”
姜氏一笑,抬眼淡声说道:“这人不用也就白不用罢了,我那继子是个厉害人,这回不用,怕以后也难用上了。”若她没猜错,待对方腾出手来,便是秦家兄弟分家之时。
她抬目,扫了眼一室低调但隐透奢华的里屋,这钟瑞堂,怕是呆不了多久了,秦立远必定设法将她一同分出去。
姜氏扬唇,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宣平侯府太夫人,若是连钟瑞堂都住不了,那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垂目,收敛笑意,只可惜,那继子与他父亲一般无二,入了眼的人自如珠如宝,除此以外,便是不屑一顾。
姜氏抬手,止住陈嬷嬷话头,只淡声吩咐道:“嬷嬷不必多说,送过去罢。”
陈嬷嬷只得应了一声,匆匆退了出去。
外头有些闹哄哄,是仆妇们在收拾物事,室内只余姜氏一人,她静坐片刻,站了起身,缓缓行至镜台前,俯身拉开木屉,取出一个黄杨木匣子。
姜氏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