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修订后变为,当患者意识不明时,征得家属同意亦可。这样一来,就能适用于像瑞穗一样的小孩子:他们对器官移植毫无概念,当然也不可能考虑过类似的事。实际上,这部法律的修订等于解除了器官移植的年龄限制。
虽然围绕脑死亡一直有争议,但如果是本人的意愿,家属也比较容易接受,可以理解为尊重死者的遗愿。但如果把做决定的责任推给家属呢?
和昌越想越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放下手机,站了起来。
他走出客厅,来到走廊上,停在楼梯下,侧耳细听。二楼没有哭泣声,也没有说话声。
他犹豫着上了楼,走到走廊尽头的卧室门口,敲了敲门。但屋里没有人应答。
该不会想不开寻了短见吧?不祥的预感急速膨胀。和昌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他按下墙上的开关。
但薰子不在房里。大床上并排摆着三只枕头,大概平时都是母子三人睡在这里的吧。他忽然有了这种与当下毫无关联的想法。
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和昌想了想,折返回去,打开双扇门的其中一扇,点亮了灯。
这是一间八坪(注:约13.2平米)左右的西式房间。薰子背对着他坐在房间正中央,怀里抱着一只大大的泰迪熊。那是瑞穗三岁生日时,外祖父母送给她的。
“最近,”薰子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她总是一个人在这里玩。还说:妈妈,别进来。”
“……是吗。”
和昌环顾室内。里面没放什么家具,靠墙摆着两个纸箱,塞满了人偶、玩具乐器、积木之类。纸箱旁边放着几本绘本。
“我原想,等瑞穗上了小学,这个房间就给她学习用。”
和昌点点头,走近窗边,俯视着下面的庭院,想象着从院子里往上看,看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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