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他的眼神复杂,似乎对这件事情还有待接受。可宁夫人却早已经把宁摘星紧紧地揽在了怀里,她泪眼婆娑的:“孩子,你受苦了,都是娘亲不好。娘亲若是早点认出你,你也不至于在自己家受这等委屈了。明天,不,今天!你就跟娘亲一块住!那劳什子的书院,咱们也不去了!让娘亲在家好好看看你!”
那对亲生骨肉的怜爱之情不得作伪,宁摘星实际上有些接受无能那个刚才还对自己冷眼相向的女人现在却把自己当成无价之宝一般捧着。可她的心头却浮现出阵阵暖意,似是被宁夫人的情绪感染了一般,自认为比七尺男儿的泪点还要高的宁摘星,却鼻头一酸,泪腺自动分泌出液体来。
她的两只手,也自觉地搭在宁夫人的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着宁夫人的背,安抚着这个痛哭的女人。
“宁大人可还记得贫道当日之言?”三千道长看着这母女相认的画面,拨弄了两下拂尘,似笑非笑地看向宁大人。
“宁某不敢忘道长搭救小女之恩。定以千斤金重谢道长,派人护送道长直至道馆之中。”宁大人作一揖,一揖到地。他鲜少对人行如此大礼,也只祭天祭祖之时才行这般大礼。
宁大人记得,当日三千道长胸有成竹道,若能救下宁小姐,十年后再来讨报酬。这是来讨报酬的时候了。
可是三千道长却摇了摇头,“贫道是修行之人,金银粪土,不是贫道所求。”
宁大人尴尬一笑:“是宁某忘了。宁某定在河福州为先生建一道观,日日洒扫,潜心供奉。”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三千道长既不求利,想必那是求名了。天下苍生,逃得过功却逃不过名。虽是这么想着,宁大人仍旧是对这千斤黄金不动心的三千道长敬佩有加的。
可是三千道长又摇了摇头,“此亦非贫道所求。”
宁大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原本打圆场的话也在喉咙里卡着说不出来了。此人不求财不求名却愿救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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