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尖红了一点。
顾以修也不恼,直起身亲亲他的侧脸,燕南受惊后撤,刚好被扑进床褥里。
燕南惊慌失措,伸手推他,却发现顾以修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反而很疲惫地闭上眼睛。
“燕儿,我想你。”
燕南准备推开的手收回,轻轻抱住他,几不可闻地“嗯”一声。
顾以修收着力气,并没有实实在在压在他身上,听到这一声后心中欢喜,换了个姿势把小夫人抱进怀里。
燕南回到熟悉怀抱,听着爱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明明困到声音含糊不清,还是一遍遍叫他的名字,生怕会弄丢一样。
燕南睡着前隐隐闻到熟悉香味,还没想明白是什么便沉入黑甜梦里,再醒来天色渐晚,顾以修端着东西进来。
见他揉着眼睛坐起来,顾以修先把东西放下替他穿鞋子,帕子沾水在脸上擦了擦,熟练得像是对一个少不更事的孩童。
燕南清醒了些,桌上摆了喜欢的几样小菜和一碗刚熬好的糯米甜粥,他被哄着喝了两碗,顾以修怕是仗着他现在不说话不反抗,喂小猪似的塞。
直到燕南摇头,捂着肚子背过身不理他,这才作罢。
顾以修牵起他的手,在他伶细的手腕上环了一下后点点头,这才拿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两只玉镯为他戴上。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你赠我香囊,我却缺了件定情信物给你,玉最养人,我希望你平安顺遂。”
说罢他还从怀里掏出个长命锁,珍而重之地为小夫人贴身系好,
“那边寺院最灵,你戴好,轻易别丢下。”
燕南看着他一样一样往外拿东西,虽说顾以修觉得没送过什么东西,可他吃穿用度无不是顾以修事无巨细地打理,所以在他离开后燕南才什么都不会做。
他没办法讨厌这样满心欢喜全为他的人,在顾以修提到他的家人,让他放宽心的时候终是憋不住哽咽不止。
他恼怒地胡乱锤,又泣不成声说我早就不想家人,他们对我一点都不好,只有从小带大的奶娘最疼我。
顾以修任由他没什么分量的手挠来挠去,心疼地说,“我知道,林嬷嬷身体安好,要你别记挂她。”
燕南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顾以修怜惜地用手帕擦掉他的眼泪,轻轻在他哭红的眼睛亲了亲,
“我请求带你走时,只有林嬷嬷失声痛哭,要我好生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