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当时是王妃的贴身丫鬟)后,提着玄鸟枪一跃而下,沾着一夜雨水的披风被吹起,水汽飘向崖壁的夕颜花,滋润着它们的生长,多么讽刺。
身穿甲胄的王爷落在三叠月潭边,此时谷主早已等候多时,是她让山谷打开,让王爷进入的。多年间从未有一人受到邀请进入花月谷。
谷主转身,王爷看到的是王妃萧飒的面容,可是听到的却是谢怀霜冰冷沙哑的声音。
“世子现在安好?”
面对这声音、这面容,王爷内心翻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但不知为何,手中玄鸟枪却抵在谷主的脖颈处。
“王爷,息怒!”谷主抓住枪尖,冰冷的说道,“杀了我,你的陈之红便真的成了你的回忆,你是否想好了这枪尖该不该扎入这躯体?”说着将枪尖下移到胸口。
王爷狠狠的盯着谷主,眼神中全是杀意,但又无可奈何,他只能收起枪,对着三叠月潭大声咆哮着,声音震的水面泛起涟漪。
似乎是觉得刚刚那句话伤的王爷不够深,紧接着又来了句,“世子三岁多吧!”谷主围着王爷转了一圈,而后指尖轻轻放在王爷的甲胄上,像极了在黑水城王妃与王爷并肩作战时的情形。
“王爷,这躯体如今无法还你,但等世子二十岁的时候,倒是可以,如何?”随后谷主捂着脸笑的那么开心,因为世子体内流淌着和王妃一样的狼血外,还藏着别的秘密。
“休想!”王爷护子的本能让他提枪再次刺向谷主,也是王妃的躯体。
此时崖壁上的石隐翁及时阻拦,他是个驼背老叟,常年穿灰麻布衣,脚蹬露趾草鞋,左眼角爬着三缕皱纹如夕颜藤蔓,腰间悬着半片开裂的龟甲——谷中弟子初见皆以为是扫落叶的杂役,却不知他的掌风震碎三叠月潭冰层。十七年前的石隐翁除了发丝未白,脸上褶皱少些,容貌和如今一样。
玄鸟枪尖即将没入素衣领口的瞬间,石隐翁突然从崖壁阴影里撞出来。
“王爷这一枪,可是要让您挚爱的血溅在潭水里?”石隐翁的嗓音像磨过的砂纸,右掌平平推出时,龟甲裂缝里溢出的青气竟将潭水凝成冰棱,顺着枪杆攀爬而上。
玄鸟枪在甲胄摩擦声中急旋,枪尖挑碎冰棱的刹那,王爷望见浮台上“王妃”的指尖动了动——谷主定是用她躯体施了控魂术。怒意涌上来,他施展出招式“破巢”,枪影如乱羽绞杀,枪杆上的吞口兽首突然张开鎏金虎口,竟将石隐翁第二波冰棱震成碎晶,溅在老叟灰麻布衣上化作点点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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