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审判之时未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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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那个童年的梦，他又变回现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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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是军委的兵器，类似于制造流水线和产品的关系：流水线会打磨产品的质量，给包装增添新的花纹。但是经营流水线的人，绝不会吝惜一个不合期望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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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若是这个空间里存在其他旁观的普通民众，而他们又向来对强大的军人充满期待；看到他这样疲惫地躺在床上，也只会以为他不过是累了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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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休息之后，他又会一往无前，去把死亡和恐惧带给敌人，把无人伤亡的圆满结局带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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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着自己过去的一切，过去的悲伤欢乐都只属于他一个人。即使他人通过被透露出的只言片语，去拼凑出他的得与失，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一个他们自以为了如指掌的故事。至于这个故事的结局将走向何处，没有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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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身为这个故事的主角也不曾关心这个结局，他忙碌于修补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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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沿着崖边疯狂飞翔的鸟，生死之间彷徨久了，恍惚间，竟不知身处何处。在流出这一滴泪的时候，他浑身的气力好像也随着流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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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身体里好像破了一个大洞，他想要去填补，怎么都填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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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手腕内侧皮肤下隐约淡青色的血管……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多久，时间仿佛都凝固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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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一束外面的光从外面照射到黑暗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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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开门的人站在浅淡的光里，他的人影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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