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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旁的闹钟滴答滴答地响着,秒表的行走的声音在阒然的房间里显得有些过于安静——特别是对于一个心急如焚的人来说。
山炻艰涩地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表,凌晨三点五十分。
再往下看,阮家贝正趴在他的胸口睡觉。山炻顿感头大。
因为这个“趴”并不只是象征意义上的,而是真的全须全尾地、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睡觉。山炻只要稍微抬起头,嘴唇就能触碰到他的发旋。
阮家贝只潦草地穿了件背心,但那玩意儿看起来就穿了好多年了,袖口被撑得很大,再加上他有些斜斜的睡姿,后果就是——半边胸脯从袖口漏了出来,软软地覆在山炻的胸膛上——还是那粒有些内陷的乳头,像是引诱人去吮吸它。
看到这里山炻的喉头又是一紧,刚刚平息下去的邪火又有点东山再起的意思。
但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山炻咬住自己的舌尖,让那些旖旎的心思赶紧飞散!
山炻的眼睛虚虚地看了一眼端放在床头柜上、被遗忘多天的手机,咬了咬牙,在尽量不发出声的情况下去够它——然而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命运捉弄,永远只差那么一个橡皮的距离。铁链将他的手恰到好处地拴在那儿,山炻的手指绷直,用力地伸展着,简直望眼欲穿,最后又颓然垂下。
山炻猜到阮家贝是故意的,心中大骂心机吊,突然间动作一大,铁链的声音又铮铮地响了一下,山炻暗叫不好,果然怀里的小东西像被异响惊醒的猫一样,皱着眉头舒展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睡醒了还是在放空。
山炻将将地顺着他的背,诚惶诚恐的赔笑简直像杰瑞看见汤姆。阮家贝浓倦的眼眸微眯地打量着他,又趴下来找个舒服的位置,蹭了两下睡去了。
山炻的心脏如擂鼓,扑通扑通地跳着,他自己都能听见,更加怀疑胸前躺着的这个人是不是聋了,这么大声儿还睡得着?
他抖了两下胸肌,哼,震死你。
疲倦中的人却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山炻的味道让他感到松弛,他一边的手攥着山炻的衣服,渐渐地发出均匀的鼻息,湿热的呼吸带着水汽,让山炻胸口痒痒的。
看着阮家贝进入了第二波睡眠,山炻舒了一口气。
第二波作业开始。
山炻拧紧眉头,零星记得自己的手机似乎早就报了低电量提示,现在估计……已经在苟延残喘模式了。
嘛,只能试试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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