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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贝歪歪晃晃地站起来,明明家就在眼前,他却走了好久。每上一截楼梯都像在行刑。
家里还是那股挥之不去的陈旧味道,阒然无声的,却让他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
回到了那个他可以安心舔伤口的地方了。
阮家贝是个爱干净的人,平时回来不换衣服绝对不坐在床上。但今天他累坏了,脱了衣服了钻进那绣花棉被里,白皙的皮肉上是青青紫紫的淤血块,遍布腰腹、大腿,和后背,看着十分瘆人。他把头闷在里面,像只鸵鸟一样与世隔绝。
然后什么也不想地沉沉睡了一觉。
他做了个冗长又惊世骇俗的梦。
还是在那个灰暗的巷子里,看不见天光。山炻将他狠狠掼在墙上,梦境太真实,他甚至能感觉后背被粗粝的墙面摩擦的刺痛。眼睛被被打出血了,他透过那一片猩红看见山炻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然后在他惊恐的目光下,擒住他的下巴吻上了那两片唇。梦里的他一反常态,竟然张着嘴巴任由山炻长驱直入。
他忍不住哭了,山炻便吻干他的眼泪,连同脸上的血珠。那是个带着血腥气的吻。
山炻揉着他的耳朵,把他杂乱的鬓发夹到耳背上,眼神关切地看着他。他是在道歉吗?那声音像隔着水雾一般听不真切,只能看他的嘴一开一合。
画面一转,投放到了游泳馆的浴室,不过这次是以第三方的视角。
那通往游泳池的走廊长长的没有尽头,越往入口越黑,那个大大的“Entrance”标记简直像被黑雾诅咒一般地环绕。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他像是这个空间里唯一的人类。
他有些害怕,就往唯一的光源走。
越走近越感到熟悉,隐隐约约听见一阵呻吟,像是痛苦又似愉悦。
终于他走近了那个熟悉的门帘,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像个透明人一样。里面的人似乎也看不见他。
那声浪就在耳边,一波又一波的,他下定了决心似的打开了门帘。
他看到山炻背对着他,怀里像小孩把尿一样抱着一个人。从他那个角度只能看到那人白生生的小腿和脚背,沾了水简直白得发光,和山炻形成了明显的色差。他的脚趾蜷缩着,像是在忍耐。山炻结实的臀部收缩着,向上挺耸着胯部。
饶是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他羞臊地刚想放下帘子,就看到他们转过身来了。
他刚想放下的手迟疑了,因为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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