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恨不得撕了这封信。学习学习,学习就这么重要吗?
她这么看重成绩,那她理所应当喜欢成绩好的人吧。而众所周知,他们年级成绩最好的就是那个小矮子。
他感到一阵火没处发,觉得自己居然被那个东西比下去了。突然想到刚刚自己在黑板上出的糗,平时他对这些都不甚在意,他想到阮家贝随口报答案的样子,明明对方也没有看他,可他就是脑补出了那股轻蔑。
他情绪上来的时候很难控制,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像是有仇一样,那种拉扯头皮的疼痛感反而能让他暂时放松。妈的,到时候把你们全剃了。他愤愤地想。
他怒目圆睁,狠狠盯着阮家贝的后脑勺。他的脖颈又纤细又白净,头发也是蓬松柔软的样子,山炻又想起来中午他怯怯地盯着自己的样子,看起来无辜又弱小。
真他妈有女生会喜欢这种娘炮吗?他气乐了。
闻柳像是在说什么,阮家贝侧着脸看着她,淡淡地笑了笑——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中午说的话都白听了吗?这他妈不是挑衅是什么。
自己他妈的竟然被个娘炮比过去了。
他说不出来现在对闻柳到底是哪种喜欢,似乎是一种使命。之前也有金发碧眼的毛妹撩拨他,他从没有动心。他对闻柳的坚守不是一天两天,而他自己也似乎潜意识地相信只要自己回来,他们就能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他没想到对方会轻轻松松地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他连生气的立场都没有,更何况指责对方“变心”?
这个事情让他的理智分崩离析了,他每次暴躁得发狂,恨不得拿小刀刺自己手时,都是想着闻柳涓涓细流般的声音压下去的。
她简直是他的信仰,而在这一秒就瞬间崩塌,对方一直在往前走,只有自己还守着幻想中的城堡。
下课了,他前桌想跟他搭话,被他踹了一脚桌子:“别烦!”然后气冲冲地走出去了,对方讪讪地回过头去。
阮家贝课前去帮化学老师拿器材,迎面看到山炻走来,对方目不斜视,阔步向前,
却在经过他的一瞬间,他耳边一麻:
“你死定了。”
——
阮家贝放学后很早就溜了,他瞻前顾后,一路心惊胆战地,同时在反省自己到底又哪里惹到他了。
他们家并不好找,跟一条条横平竖直的大街不同,他们家在老城区一个纵横交错的弄堂里,穿错一个都不对,刚住进来时自己都迷路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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