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他的:她保持了一个合适而又比较近的距离。
梁郁的视线从池山的眉目游离到他们之间微小的间隙里,很快便收了回来。
“我是否有机会邀请池董事长喝杯热茶呢?”他对池荣月道,“秋天的阿芙洛蒂塔那么美,就留给他们吧。”
秋天的阿芙洛蒂塔美不美,池山是后来才知道的,但他记住了梁郁眼波流转的样子。
罗拉在金鱼泉旁挽住他臂膀,池山看着金鱼泉,没有听进女孩说的话。
梁郁的眼睛很漂亮,灵动,像游走在水波和红枫之间的鱼,有着比盛气凌人的罗拉更夺目的鲜艳。
他想,我得把他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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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午后的光影里走近他,后者凝望着还在打磨的石膏,迟迟没有动作,脸上带着一点浅淡的、凉薄的愁绪。
“是阿波罗吗?”他问他。梁郁转头,发现池山坐在一张空桌上,他的腿很长,像神明的权杖。
“池先生,”梁郁似乎有点诧异,随即笑起来,“罗拉小姐在隔壁花园里写生,不是在这边上课哦。”
“嗯,我知道。”池山没有动,梁郁扬眉,回首开始用刻刀描摹轮廓,“没有竖琴、没有弓箭、也没有龙车,怎么看出是阿波罗?”
他没有惊诧或者别的情绪,只带着想要压制住的好奇,池山扯了扯嘴角,不去看那个才刚展露人形的胚体,而把注意力放在梁郁朦胧的侧脸上。
“那些我并不感兴趣,”他说,“我只是在花园的阿波罗上看到你的名字,猜一猜而已。”
在诸多中文姓氏的字母写法里,池山觉得“梁”的“Leung”格外吸引他,会让人联想到许多东西,比如说如虹的剑、如玉的美人——池山在还没看到梁郁的档案前还以为他的“郁”是玉石的玉,后来才知道不是。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觉得梁郁如同莹润的玉,一类他并不了解的石头,需要时间和心思去了解和看透。他对这样的探究过程很感兴趣。
“你刚才看起来像陷入了瓶颈。”
“确实是有一点苦恼,”梁郁手上的动作很缓慢,但每一刀都很笃定。他直接背对着池山,让池山觉得他在用一种亲切的、恍如和朋友抱怨的语气与自己说话,“我无法再造就一个普罗大众喜欢的阿波罗了。”
“为什么?”
“阿波罗是希腊神话中最光辉瞩目的,这就是他吸引我的地方。我通过描绘他了解自己对光的定义,然后发现多种可能性。”梁郁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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