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单独的历史,漫长的寿命让时间失去了意义,让纪念变得可笑。
黑发黑眼的半妖在北境是个一眼就能识别出的异类。他对节日的记忆就只有最开始的那几年,被人类抓起来当做奴隶或是祭品在街边展览。
如墨还算幸运,外貌不讨喜,破了相,没办法卖去妓院,也就是多受了一些皮肉之苦。若是当初被人发现了双腿之间那个多余的器官,他可能会和其他女妖一样被调教成无数无刻不在发情的淫兽,也可能会被达官贵族作为孕器买下,在狭小的笼子里生孩子生到妖气衰竭而死。
玄夜带他去了沧江边的清晏舫。
清晏舫以佳酿闻名,建筑风格古朴幽雅,比起酒楼更像是书院或棋社。
玄夜要了一处包厢,让侍者上了今日的招牌茶点和一壶桃花醉。
流水顺着曲折的水道在四周的青石地板上缓缓流淌,不时有成群的锦鲤轻快游过,墨绿色的苔藓装点着嶙峋的巨石,缝隙间偶尔探出两三株纤细的墨兰。
北境人身材高大,性格勇武,刚硬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颗浪漫奔放的心,诞生了无数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才子佳人。
九州盛传,北境人要是骚起来,也就只有自古以才情着称的南国人能与之相比。
如墨在军队里待惯了,自认是个不识风月的粗人,突然来到这种文雅的场所多少有些不适应。
“您管这叫酒?”
喝酒用的杯盏都是用上好的白玉琉璃烧制而成,细腻而精美,如墨小心地端详着杯子里淡粉色的澄澈液体,生怕一个疏忽就把这脆弱的工艺品捏得粉碎。
玄夜捧着热茶端坐在对面,银色的长发如绸缎般披散在软榻上,“不喜欢就倒掉。”
“别,奴喝还不成吗?”
开玩笑,今晚被玄夜抓了正着,下次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再尝到酒味。
如墨在军中喝惯了粗糙的烈酒,只觉得用清酒做基底的桃花醉寡淡如水,清冽如冰。
几杯酒接连下肚,桃花特有的清甜在口腔中逐渐散开,脑海中隐约有模糊的画面飘忽而过。
花好月圆,静谧的晚风吹拂过江面,卷帘边的六角风铃叮当作响,石舫外墙攀岩的白蔷薇藤也悄悄探进了窗。
气味总是能勾起人最深处的记忆。男人慵懒地眯起眼睛,紧绷的四肢在卧榻上舒展开来,遥远的回忆伴随着甜美的桃花香漫过他干涸的心田。
他情急之下临时编造的回答竟然被玄夜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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