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到只剩一半的鞋子,一瘸一拐地跑过来,像是看不见那些发疯的狗一般,瘦到几乎只有骨头的胳膊在空中胡乱挥舞,她的头发稀疏,白发占了大半,而一边干扁的耳垂却挂着一只碎了的耳环。
以前它大概很漂亮,应该是闪着银光,衬她青春靓丽的红裙。
她惊恐地叫着,想要把那群狗唬开,她快要抓到李子越了,就差那几步,就差跨过李子越先前摆放在角落的锄头。
可是她错了一步。
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是凭借着感觉胡乱行走,那只脚底叠了几层厚茧的脚踩到那层尖锐。
锄头上端瞬间弹到她跟前,猛地撞上她的脑门,她一个晕厥,枯草一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另一边倾倒。
而另一侧,摆放不当的镰刀闪着锐利的光芒——
“哗啦!”
她的皮肤是那么软烂又那么薄,经不起太多锐器的切割,那刀尖直划过她的腹部,顺着她滑倒在地的动作,拉出一道极长的伤口。
她的肚皮好像很软,被划开的地方,蠕动着的大肠滚了出来。
女人痛地缩在地上,身体发颤,止不住地打滚,手却依然伸向李子越。
“来……来……”
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吃力地抬头,额上皆是堆满的长条皱纹,眼眶红着,晶莹地眼泪在里面打转。
肚里的内脏顺着划开的伤口争先恐后涌出,她在地上抓了半天,只能抓到一团半干的黄土。
上面还残留着人走过留下的脚印。
随即她将黄土塞进自己腹部的伤口里。
她一直看着李子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