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磨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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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周颂年总算过足了当“私人教师”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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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已经断断续续地度过了坐轮椅的第二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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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琳偶尔来探望她，然后露出类似“恨铁不成钢”中带着几分同情的眼神，并劝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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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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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你们偶尔也得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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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低着头，极羞愧，又有些委屈：“我也不是自愿的，谁叫我项目一路亏损了六十多亿，只能卖身偿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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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最近老是选择亏钱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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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选择都信誓旦旦，然后被周颂年挑出几个对他而言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商业“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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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周颂年便化身债主，得意洋洋地过来收取她欠下的“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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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并不是那种坏心到全给她坏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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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十个项目文件里，最起码有一到两个是具备可行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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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月就是死活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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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颂年反而还会一边笑着，一边夸她：“月月其实已经很厉害了，我们宝贝这次只亏了三千万，比以前少了整整四千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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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里面还有几个亏损至少为三亿的暴雷项目，被包装地很好，看上去也最吸引人，月月没有选这些，这证明你至少具备一定的风险意识，已经超过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八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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