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也没有在意他明明可以把她的手甩开,但偏偏握在掌心里,还习惯性的揉捏了两下的怪异亲昵行为。
她知道周颂年有着怎样高傲的自尊,以及固执的思想。
江月说:“要是你是那样的人,让我半点也不喜欢,那我肯定巴不得你死了算了。”
“我会骗你车抛锚了,让你下去帮忙看看,然后假装不经意踩了下油门,把你来回碾几遍,最后请一大堆巧舌如簧、来自最高学府人脉众多的大律师,到法庭上,帮我具以力争……”
“我还会在法庭上哭哭啼啼,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很爱我的丈夫,我只是不会开车,一不小心就把他压死了……””
江月说着,还做作地嘤嘤哭诉,假装啜泣落泪。
好像她真的是案件中假装可怜,故意戕害丈夫,在法庭上装模作样的坏女人。
周颂年拍着她的肩,半真半假:“那他可真是幸运。”
最起码在人生的末尾,还能得到妻子的示爱。
即便是假的。
“难道你不幸运吗?”
江月指尖勾了勾他掌心,而后又被一把攥住,再动弹不得。
“我可没有杀你,我不喜欢的人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在意。”
“颂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我不爱你,你病了就病了,最好去死,死了我还能继承一笔财产,然后自由自在地过着我自己的小日子。”
她把自己说得好恶毒。
偏偏周颂年极喜欢听,甚至隐隐流露出几分幸福色彩,眼底的温柔悸动藏都藏不住,仿佛听到妻子在对他示爱。
不对,他的月月就是在对他示爱!
这怎么不令人满心欢喜,为此欢欣雀跃。
只是江月又问:“那你以前照顾我,是因为你人好,或者你对我有着责任吗?”
真是调皮的坏女孩。
她在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闭嘴,过来献吻亲他,或者闭上眼睛,微微撅起红唇,待他采撷?
周颂年极轻的叹息一声,眼底浮上笑意:“月月,我是一个恶毒、贪婪、下流的男人,我……”
话语到底还是有几分艰涩。
脸皮厚如周颂年,面对现在的场景,也难得生出几分别扭羞怯。
毕竟他已然习惯沉稳,他年纪渐长,自知毛头小子般的热烈只会显得愚蠢,含蓄才是适合他这种类型男性的永恒美学。
但女人总是要哄的,江月尤其要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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