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刹虽然可怖,但全靠奇淫巧技、旁门左道,若论真实战力,是无法与我分庭抗礼的,况且彼时除白元之外,还有石三等新党徒众与他掣肘,三足鼎立之下,黑刹左右不得兼顾。因此,它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然,这新党,看似乡野乌合之众,实则皆是有管教、有信仰、知行止的亡命之徒,一旦沾上了,便如附骨之疽,想要挣脱,是要狠下一番功夫的。况且如今已然做大变强,无异于病蔓周身,痛入骨髓,若不置之死地,怎能得生呢?再观南疆,虽是长老辛苦得来之地,但毕竟偏远蛮荒,不足以决定生死。两相权衡之下,长老该怎样抉择?”
白蕙陷入沉思之中,双眉紧蹙,问道:“果真有这般不堪吗?”
雨浓认真地点点头,道:“长老常年在伊督,不知朝中之事,近十年来,我与新党数度交手,本以为用尽全力,能够轻松取胜,然而屡屡受挫,即便倾尽所有,重兵围攻,也不能攻取一隅,况且石三等人尚有余力。这还不足以说明窘境吗?”
白蕙道:“我们还有宗主,只要他出手,是能够扭转乾坤的!”
雨浓道:“长老想的何其简单!与下者交战,用兵可矣,与平手交战,用谋可矣,与上者交战,兵与谋皆不可用,唯有二途!”
白蕙问道:“是哪二途?”
雨浓道:“或死地而求生,或一溃千里!死地而求生者须是上下一体、左右团抱,个个有赴死决心。长老以为,白元弟子有这等精神吗?”白蕙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双眼没落,心中却仍不肯相信,对雨浓道:“新党兵甲不过数千,州县不过半数,高手不过五指……”
雨浓打断她道:“三长老!我们已到了绝境,一味低估敌手只能越发蒙蔽双眸,并不能靠臆想让他们退兵。我向来不是个悲观者,也更加不希望宗门有什么闪失,越是怕便越要看清处境,唯有如此,方能进退自如。以我对石三的了解,若是我们战败了,他必定会留出一线生机来。”
白蕙听了,心里越发凉飕飕的,一时无言以对,呆愣愣地看着雨浓。许久之后,才喃喃地道:“我们可是天下第一大派,怎么……”
二人都陷入沉默之中。许久之后,雨浓才艰难地站起身来,脱去一副疲惫相,说道:“知难而行,方为丈夫!空谈无益,还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将气力用到最大吧。”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出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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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蕙呆愣了许久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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