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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袋面都提不起来。”

姬冰雁听了，在路小佳的胳膊大腿上摸了摸，对着几个要穴按了按，发现努力无果后也就不再折腾。他本惯用右手，如今用左手找穴也不定准。

路小佳此时研好了墨，对着那毛笔软绵绵的毛毛有些犯难。他这个键盘杀手平时碰笔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常常星期也写不了少字，那些字还有八成是他的名字，如今要直接进阶毛笔，这不是要人命么？

可若他算数，让姬冰雁写，那也是不能的。姬冰雁就是因为自己握不住笔杆子才让他来算账的。

“姬冰雁，”路小佳只好硬着头皮道，“我给你写好了账目，你回去再誊写遍成吗？”

姬冰雁瞟了他眼：“路少爷的字已经惨不忍睹到这等地步了？”

虽然姬冰雁本就打算等路小佳折腾完自己再核算遍，重新做账，但他还真没想过路小佳会自己提出来。

好像不能拿常情度量路小佳。姬冰雁暗忖。路小佳从来不会按照他以为的套路来走，每次他觉得他大概了解了路小佳的时候，路小佳都会得意洋洋地告诉他，别闹了，那才不是我。

他以为路小佳的武功离6小凤等人尚有距离，却被枚花生伤到；他以为路小佳不过是个孤独的杀手，哪知人家是金贵的三少爷；就连他以为路小佳肚子里墨水不，性格略带天真，对被句“我帮你算账”反驳了。他见到的路小佳究竟是真正的路小佳，还是路小佳想让他见到的路小佳？

“我从小有娘生没爹管，会写字就不错了。你要知道我很穷的，什么笔墨纸砚啊根本买不起的。”路小佳不知道姬冰雁现在满肚子的狐疑，努力转着眼珠子编瞎话，“所以我写字从来不用毛笔，我用……你等等哈。”

他说着便跑出了门。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