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遭难,我该怨恨的是自己,没有护她周全,自不会弃她而去。可我于她而言……不过是……彼时最好的选择……”
他一直都知道,商名姝对他没有多少男女之情,他不怨怪,只是想努力做个能逐渐成为她最重视的人。这世道女娘子不易,不轻易交付真心,是她的自我保护,索性她心中也无旁人,他有足够的时间。
他曾经以为他有充足的时间……
“你依旧可以是她最好的选择……”
“哈哈哈哈……”程勉忽然笑出声,笑着笑着,他困不住的泪水滑落,“为何要去为难她?我去告诉她,我与旁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我被无心算计,我心中仍旧只有她?她愿不愿再给我一个机会?她该怎么回答?”
程赦被程勉似有些癫狂的神色震慑。
“你们想要她如何回答?她通情达理,就该理所应当说不介怀?就该重新接纳我?她若介怀……我才该死心?而后心安理得告诉自己,不是我之过?我为自己争取过,用她不过是坦诚而答来化解自己心中卑劣的愧疚?更甚至将自己置于被辜负被抛弃的弱势之地,来麻痹自己?宽宥自己?”
“三……”
“二哥!”程勉打断程赦,“我知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她若知晓前因后果,便不会弃我!可我凭什么让她为我牺牲至此?让她因为我的疏忽去宽宥我与旁的女子有染!明明知晓她要择贵婿,还要她为着我曾经因她付出的那一丝真情,放弃更好的选择,守着一个注定会庸庸无为的夫君?”
这些日子,他什么都想过,他知道兄长有法子,他自己也有法子挣脱困局,然后呢?
把所有的决定权交给她?用她的品行去束缚她?让她为道德而妥协?
逼着她忍下一切?
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去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