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仪的身体是孱弱漂浮的,但橘子看得到,她的眼睛是清醒坚定的。
她的嗓音喑哑不清,她的话语无可置喙:“橘子,我没有错。”
她似能读懂猫儿无端的自责,于是她还说:“橘子也没有错。”
橘子一向信任贞仪,贞仪说猫没错,那猫就一定没错!
橘子这才敢心安理得地拱进贞仪怀里。
橘子试图安抚贞仪,可橘子也很怕。
不是贞仪的错,不是外来猫的错,那就是那些人的错,可这个世道却将对变成错,将错当成对,这种彻底的颠倒感让橘子感到眩晕恐惧,甚至想要应激呕吐。
此刻只有在贞仪怀里,橘子才能找到一点属于“同类”的真实安全感。
橘子在贞仪怀中蜷缩成了一只蜗牛壳。
院中飘飞着的细小灰烬似乎随着呼吸钻进了人的心肺中,给王家每个人由内至外都蒙覆上了一层厚厚细细的阴霾。
贞仪原以为自己没有眼泪可以掉了。
待到深秋时节,这片土地上的疟病终于离开。
而贞仪怀里的静仪也跟着离开了。
那夜院中焚书时,虚弱昏沉的静仪已无法再像一只小猫般去刨火堆,去保护阿姐的稿纸。
但当有人闯入寝房搜找时,静仪手脚并用着,拼力支撑起身子,取过床头一册旧书,抱在怀里,也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只蜗牛。
那本旧书籍正是于贞仪而言意义匪浅的《月令七十二候集解》。
贞仪抱着已无呼吸的静仪,将额头贴在静仪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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